天造地設一樣的難得－福妹與小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這是王菲有首歌曲裡的歌詞，
歌名叫做「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據說那首歌是知名填詞人林夕特別為王菲的愛女童童所寫，
內容是在描述做母親那種無私無我，
凡事以兒女為中心的心情。
林夕的歌詞寫的太好了，
所以明明要講的是和那首歌完全沒關係的福媽，
也忍不住要借用歌詞裡的一句，
來說個關於兩個壺的故事。

兩個壺的故事，
要從福媽和福爸結識的經過開始說起。
那一年，
剛考上律師執照的福媽，
正準備進入南京東路上某大事務所實習。
而先當兵再唸大學，
求學期間竟然不務正業在外兼職賺錢，
素有老師身旁錦衣衛（現代話叫狗腿）之稱的福爸，
畢業後決定放棄去宜蘭擔任某家畜肉類公會理事的機會，
專心留在台北發展。
在世界的地圖上，
台灣沒有多大，
而台北，充其量只是個小點。
如果台北只是世界地圖上的一個小點，
那內湖，簡直就是用肉眼還看不見的微粒。
只不過這小小小小的微粒，
已足以大到讓福爸福媽在這裡相識相戀，
而且一混就混了十幾年。

想當年，
外表堂堂的福爸可是「他們」教會裡搶手的黃金單身漢。
一票熱心的父老兄弟姐妹們，
熟的也好，不熟的也好，
從知道某區有位單身的弟兄打台中回到台北工作，
便紛紛自告奮勇地要幫他介紹合適的對象。
據當事人福爸自己說，
一向是家中兄弟姐妹叛逆代表的他，
年少時曾交過不曉得多少個女朋友。
只不過據福媽側面的觀察，
那段時間裡的福爸，
老實拘謹又動不動會臉紅的模樣，
還真難讓人相信這傢伙曾經縱橫情場咧！

一定是主耶穌改變了他！
突然轉性變的安分守己，
乖乖聽從父老們的安排四處相親去的福爸，
那陣子好像還真相了不少親。
至於從小到大一向循規蹈矩，
高中和大學也不過各交了一個檯面上的男朋友的福媽，
那段時間除了忙著斬斷前一段孽緣外，
全副的心思可都是擺在賺錢養家活口的事上。
相親這碼子事，
簡直是吃飽了撐著，
沒事找事做啊！

1994年4月底，
福媽準備要去事務所上班的前幾天，
一個真的是吃飽了撐著的下午，
福媽接到一通問候的電話。
來電的是寶寶姐，
一位和福媽不在同一處教會聚會但都是基督徒的姐妹，
福媽高中時她家曾租屋住在我家對門一段時間。
寶寶姐是個相當熱心又熱情的人，
搬離我們家對面後仍繼續住在大直內湖一帶的她，
不論是對福爺爺、福奶奶或者是福媽我，
始終相當關心而且常與我們有連繫。
那天下午，
和寶寶姐聊天正聊到興頭上的時候，
福媽聽見電話那頭的寶寶姐家裡好像來了位訪客，
據說是個年輕的弟兄，
剛打台中回到台北工作，
如果我沒會錯意的話，
那人可是「他們」教會當時最搶手的黃金單身漢之一。

聽到人家家裡來了客人，
福媽當然不好意思再繼續佔著電話線。
只不過電話掛了不到幾分鐘後，
寶寶姐又打電話來了，
第一句話劈頭就問福媽是幾年次的？
就說福媽當時已經是律師高考合格的專業人士了嘛！
對問話的敏感度，想必要比一般人來的高囉！
所以福媽當下馬上回了寶寶姐一句說，
我才剛畢業，還不急著找對象吧！
不過業務出身的寶寶姐還是技高一籌，
終究有辦法套出所有她想問的答案，
而且還硬是邀請福媽在那一週的週五晚上去她家聚會，
美其名是聚會，
但最大的目的，
當然是安排讓福媽和他們教會裡那位最搶手的單身漢，
也就是近來被人喚做阿龜的福爸見見面。

如果寶寶姐早知道福爸在和福媽見面的一個禮拜以前，
才剛剛接受某位父老的安排，
和一位也是姐妹的空姐相完親的話，
應該就不會這麼費心地介紹福媽和福爸認識了吧？！
又如果寶寶姐知道那位姐妹和她母親都對福爸有好感，
只是在等待福爸進一步的行動的話，
應該也就不好意思介紹福媽和他認識了吧？！
怪的是，一向消息靈通的寶寶姐，
對上面那些事情都毫無所悉。
更怪的是，一向號稱情場老手的福爸，
跟人家相親的飯都吃完了，
連電話也不會跟人家要一個。
這時候福媽也只能套用台灣目前最夯的偶像劇的一句話，
誰叫「命中注定的事，命中的機率是100%」囉！

福媽和福爸第一次見面的過程，
只能用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來形容，
被勾動的，當然是福爸啦，哇哈哈哈！
（當事人要是敢給我出面否認，老娘就跟你拼啦～～～

）
因為福媽根本沒看清楚福爸到底長的什麼樣，
他的臉一直都被其他弟兄姐妹給擋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閃的），
福媽對福爸唯一有印象的是，
當我進到寶寶姐家的玄關，
寶寶姐的先生楊弟兄對裡面喊說某某姐妹來了的時候，
有一位本來在門口幫大家拿拖鞋的弟兄，
突然鞋也不拿了，
然後漲紅著臉一直往後退，
那位就是後來武林中盛傳生氣時會丟拖鞋的阿龜。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起，
福媽我和拖鞋結下了不解之緣。

很快地，
和福爸交往了一年之後，
我們決定要結婚了。
雖然稱不上是閃電結婚，
但福媽竟然是大學班上第一位還是第二位結婚的。
還記得那時候福爸送喜餅去給福媽的一位大學同學時，
那位從沒見過福爸的同學嚇了一跳，
她說她覺得福爸和我長的，超像。
結婚多年後有一次和同事聚餐時，
福媽又莫名甚妙地聽說，
牡羊座的福爸和射手座的福媽，絕配。
前一陣子在網路上玩什麼用出生年月日看你像哪種狗的遊戲時，
竟然又發現土狗的福爸和柴犬的福媽，最合。
接下來就要看兩個壺又告訴我們什麼囉！

一年多前，
福媽在米姐前公司樓下的那間iUSE買了一個骨瓷壺，
那個壺的造型很特別，
壺身和壺蓋的繪圖既活潑又精緻，
加上容量也夠大，
福媽跟店員確認壺沒瑕疵後，
就毫不考慮地打包帶走了。
福媽帶回去的壺在我們公司效力才不過一個月左右，
壺底居然出現一條很細的裂紋，
經過一翻折騰，
店家同意讓福媽換一個同樣款式的新壺。

換回來的新壺正式上路盛裝茶水接待客人好幾個月後，
某天，福媽坐在會議室裡看著桌上放著的那個壺時，
突然發現，
咦，這個壺身上有作者的簽名，
巧的是，作者的英文名字跟福媽一樣，
都叫做Maggie。

真的是什麼人養什麼壺！
跟福媽一樣嬌生慣養不耐操，
Maggie壺在福氏企業不過泡了一年多的茶水，
壺身居然又出現了裂縫，
而且此縫非彼縫，
是屬於那種不能退貨的縫。

儘管Maggie壺尚非處於無法繼續使用的狀態，
但為了廣大的福氏企業訪客安全著想，
福媽只好痛下決定，
讓Maggie壺退居二線改盛冷水，
然後儘快再買一個新壺替代。
最近買網拍商品買出心得的福媽，
相中奇摩網站貼的幾個壺，
原本都已經打算下標了，
突然想到福爸的某某好友的新女友公司，
好像有在賣這類的壺，
於是轉而向該名友人索取網址，
然後從眾多看的不是很清楚的照片中，
選了一個價格外型等各方面較符合福媽需求的，
算是一種跟有的人買保險一樣的……人情壺吧！
一直不急著去取壺回來的福媽，
在被朋友狠催了一個多禮拜後，
終於良心發現地頂著烈日帶著袁福妹，
坐著公共汽車搖搖晃晃地去市中心把壺給捧回來了。